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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[吉力]人未译过《磨坊文札》

2000-08-02 来源:中华读书报 安徽省东至县利安中学 叶嘉新 我有话说

翻译家徐知免先生写过一篇《都德的磨坊》(刊1996年第5期《书与人》),散文写的是游览“坐落在阿尔附近的丰维埃伊高地上”的都德的磨坊。很美,很耐读。徐先生还为他的文章题写了一条注释,其中说:“阿尔丰斯·都德,19世纪后期法国著名作家。这本‘LettresdemonMoulin’,曾有过李人的译本《磨坊文札》,早已绝版。”鄙人好生奇怪,李吉力人译过都德的《磨坊文札》吗?于是翻查自己可怜的藏书。先查《李吉力人年谱》(刊1992年第2期《新文学史料》),又查《中国现代文学总书目》(福建教育出版社1993年12月版)一书的“著译编者书目索引”有关“李吉力人”的条目,所得出的结论是:李吉力人并未译过都德的《磨坊文札》。要说李吉力人译都德,他倒是译过都德的长篇小说《小物件》(收入“少年中国学会丛书”,1923年6月由上海中华书局初版)和《达哈士孔的狒狒》(亦收入“少年中国学会丛书”,上海中华书局1924年8月初版)二种。其中,《小物件》曾多次再版,一时纸贵洛阳。《小物件》初版的第二年,创造社作家洪为法曾有评论文字《读都德的〈小物件〉》(分刊《创造周报》第40号、第41号),敬隐渔有《〈小物件〉译文的商磋》(刊《创造周报》第43号),可见《小物件》这部译品有不小的影响。1943年7月,李吉力人又改译《小物件》,更名为《小东西》,并写《〈小东西〉改译后细说由来》一文附于书末,当年11月由重庆作家书屋出版。

至于《磨坊文札》最早的中文译本,当为上海创造社出版部1927年3月初版的成绍宗、张人权合译的《磨坊文札》。这同样可从《中国现代文学总书目》的“翻译文学”部分找到佐证。《创造月刊》、《洪水》等创造社刊物也都有记载。如《洪水》半月刊第3卷第27期、第28期、第29期都有成、张合译《磨坊文札》即将出版的预告,1927年4月1日出版的第30期则有两处介绍《磨坊文札》,其中一则广告说:“都德的短篇,是世界文学史上最美丽的一种。这一册磨坊文札,就是他在磨坊中写下来的诗的散文,散文的诗。文笔之美,堪与少年维特相比。每册售洋六角,股东购读只须四角二分。”此书为当年8月即再版。第34期的《洪水》又曾以两个页码列出“创造社丛书纲目”(包括 创造社丛书、 世界名著选、 明日小丛书),成绍宗、张人权译《磨坊文札》列“丛书纲目”中“世界名著选”的第二种。而1928年10月出版的《创造月刊》第2卷第3期上刊出的重新编号的《创造社丛书目录》,成绍宗、张人权译《磨坊文札》则列为第39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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